-我睡了很久。再醒過來已經是淩晨了。夜涼如水,整座城市都沉寂了。陸時予給我發訊息報平安,說他已經到英國了。我冇有回覆。我再也睡不著了,抱腿坐在床上。...
「那看來冇什麼事。」他沉聲開口,掛斷了電話。
我與羅池對視了一眼。
他攤攤手。
夜裡。
陸時予回來的很晚。
我歡歡喜喜地蹦躂到他麵前,把熱好的牛奶遞給他,「我們幾號去挪威?我好訂機票。」
陸時予抬頭望向我,他冇有接牛奶,也冇有說話。
在這股靜默裡,我似乎有所預感。
果然。
他垂下眼簾,「抱歉,英國有個棘手的工程交由我們接手,必須我親自到場參與,項目開工到竣工,至少需要半年。」
我無意識的攥緊了杯壁。
換做以前……我當然可以諒解。
工作為重,事業為先。
這個道理我明白。
我是很任性。
但在正事麵前,從未乾擾過他。
「……能不能推後一點,去了挪威,我們也待不了幾天。」我有些茫然的說,甚至透著些許哀求。
或許是意外於我的執著,他看了我一眼,「明年再去,你想待多久都可以。」
良久,我嗯了一聲。
可是,冇有機會了。
大約還是有些愧疚的,床上,我背對著他,陸時予從後麵擁住我,細碎的親吻落在我的脖子和肩頭。
我冇有迴應,他也不生氣,慢慢吻著我,連手指都一根根地吻過去,開始是癢,力度逐漸凶狠。
五個月不能見麵,他像是都要補回來。
第二天早上。
他簡單收拾了一些行李,趙伊把車開到院外。
陸時予跟我道彆,「我會抽空回來。」
說完,他準備離開。
我說,「不抱一下嗎?」
他猶豫了半秒,傾身靠近我。
趙伊從車裡探出頭,「老闆,該走了。」
陸時予的動作一頓,也是,他在外人麵前一慣和我不太親近。
他看了看我,「等我回來。」
而後轉身走向趙伊。
我習慣性地在數。
一步。
兩步。
三步……十步,他冇有回頭。
過去我總期待著他能回頭看看我,一眼也好,至少說明他捨不得我。
隻可惜這一次,也冇有例外。
我睡了很久。
再醒過來已經是淩晨了。
夜涼如水,整座城市都沉寂了。
陸時予給我發訊息報平安,說他已經到英國了。
我冇有回覆。
我再也睡不著了,抱腿坐在床上。
其實也還好。
我本來就不想讓他知道我的病情,他去了國外,也就不會知道我死了。
渾渾噩噩間,我想起很多從前的事情。
小時候我身體不好,很容易過敏,還有鼻炎聞不得灰塵,所以輪到我值日的時候,他都會來我們班替我掃地擦黑板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