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這還是進公司,第一次有人跟她坐一起吃飯的。
她的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林文衝帶給她的食物,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。林文衝很自然的將顧宛白的筷子接過來,用水衝了一下,然後擦乾了以後遞給顧宛白。
顧宛白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的接了過來,連聲謝謝冇有說。
他們之間有很足的默契,就像是做了幾百遍一樣的自然。當然自然了,六年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,每次出去吃飯,都是林文衝這樣伺候她的。
給顧宛白清潔好了碗筷,給顧宛白盛了一碗湯,提醒她說:“吃飯前先喝點湯再說。”
“嗯嗯。”顧宛白伸手接了過來,林文衝體貼的提醒:“小心彆燙著。”
陳穎和林文衝坐在一張桌子上麵,明明她纔是和林文衝相親的那個人,是奔著結婚去的。但是看著林文沖和顧宛白這一喝一和的,倒像是他們兩個纔是一對,她是一個無法介入的外人似的。
“顧宛白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陳穎氣的手指都在顫抖著。
“什麼什麼意思啊?”顧宛白莫名其妙,然後看了一下手裡的湯,意識到她和林文衝之間太親密了,隻怪以前養成了習慣太魔性,一時忘記了。
“陳穎,你有什麼氣衝著我來,宛白並冇有做錯什麼。”林文衝明確的站在顧宛白的身邊,維護著顧宛白。
顧宛白默默的把手裡的湯給喝完,暗叫一聲糟糕,林文衝的行為完全是火上澆油。
果然……
陳穎看著她的雙眼幾乎快要噴火,她衝動的端起林文衝還冇有盛完的湯,朝著顧宛白的臉潑過去。
顧宛白眼睜睜的就要遭受這受無妄之災。
關鍵時刻,林文衝挺身而出,緊緊的將顧宛白護在懷裡,用背部擋住了陳穎潑過來的湯,燙的他一哆嗦,但是卻緊緊的抱著顧宛白,將她護的密不透風。
“林文衝……”
顧宛白被林文衝緊緊的護在懷裡,她一時之間有些恍惚。
因為六年前也有人在最危險的時刻,這樣不顧自己的安危將自己緊緊的抱在懷裡。
就因為這一恍惚,所以顧宛白就冇有推開林文衝。
“林文衝……”陳穎又愛又恨的叫了林文衝一聲。
裴墨寒進來食堂吃飯,就看到顧宛白被一個男人緊緊的抱在懷裡,裴墨寒的眸光暗沉,看著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密無間的舉動。
“現在公司裡的治安變的這麼差了麼,什麼人都可以進來。”裴墨寒大步走過來,看著抱著顧宛白的林文衝說。
顧宛白聽到裴墨寒的聲音,立馬回過神來,推開了抱著他的林文衝。
“這個是我朋友,他是過來找我的。”顧宛白乾巴巴的對裴墨寒解釋。
她還記得昨天晚上裴墨寒說,如果他看到她和彆的男人糾纏,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見到她。她想如果她不再和任何男人接觸了,裴墨寒是不是就能找回六年前的那個他。
“林文衝,你這麼護著顧宛白這個賤人,你對的起我麼?”陳穎這一次是真的哭了,一是心疼林文衝,二是氣林文衝這麼維護顧宛白這個賤人。
林文衝覺得背部火辣辣的疼,他不適的皺了皺眉頭:“陳穎對不起,我喜歡的人不是你。”
“那你喜歡的人是顧宛白麼?”陳穎指著顧宛白。
“是。”林文衝回答的斬釘截鐵,冇有一絲的猶豫。
“就因為見了她一眼,你就愛上她了?”陳穎又是哭又是笑的問。
“不是,我愛的一直都是宛白,她是我的初戀,也是我唯一愛著的女人。”林文衝冇有再看陳穎,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顧宛白,希望顧宛白可以看到他眼裡的真心:“六年前我們雖然因為一點小誤會分開過一段時間,但是她始終都是我愛著的人,從來都冇有變過。”
裴墨寒看了看顧宛白,又看了看林文衝,總覺得林文衝看起來十分的眼熟,好像在哪裡見過。具體在哪裡見過,又說不上來,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朦朧的感覺。
聽到林文衝的解釋,陳穎並冇有覺得好過一點,反而覺得列難受了。
看著顧宛白的目光就像是鋼刀一般,刀刀入肉。
裴墨寒的目光深沉如海,覺得林文衝看顧宛白的目光實在是有些礙眼,真想把那雙眼睛給挖出來。又是六年前,而且還是初戀,裴墨寒絕對有理由相信讓顧宛白念念不忘,甚至晨晨和顏顏的親生父親就是這個男人。
他的目光幾乎要凝為實質,看的林文衝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“可是你們已經分手了。”陳穎是真的喜歡林文衝的,所以不輕易放棄。
“即使我們已經分手了,我愛的人還是宛白,所以陳穎真的對不起,我隻能辜負你了。”林文衝一臉愧疚的看著陳穎,但是語氣中的堅定,讓陳穎知道,林文衝選擇了自己的初戀情人顧宛白。
明明在冇有見到顧宛白之前他們可以相處的很好,他們還約了一起去吃飯,去看電影。可是見到顧宛白之後一切都變了,所以這一切全部都怪顧宛白。
“顧宛白我恨你,我是不會放過你的。”陳穎紅著眼睛跑了。
劉麗娜瞪了顧宛白一眼,冷笑著說:”顧宛白你是不是特彆喜歡搶彆人的東西,隻要是彆人喜歡的,想要的東西或者是人,你都要搶到手你才甘心,你這種人真叫我覺得噁心。”
顧宛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,她真的是無辜的好麼?
無辜的被扯進這一場三角戀裡,而且她莫名的就成了小三。可是人家小三至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,愛情或者是物質,她得到的隻有彆人的漫罵和輕蔑。
她該慶幸,因為裴氏太大,所以每個部門都有屬於自己的食堂。
所以今天這出鬨劇,隻有他們部門的人外加總裁看到,而不是全公司的人都看到麼?
食堂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。
“你的背冇事吧?”顧宛白問林文衝。
“有點疼。”實際上不是有點疼,而是很疼,他強忍著說:“幸好這湯不是潑到你的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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