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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後來他看到了孟建元之後,看到了孟家那種其樂融融的場麵,就覺得不甘心。
從小他就失去父親,連唯一的母親都嫌棄他是個累贅,踢開他,不願意見他,他從小到大隻有羨慕彆人的份兒。
他一直都記得那件事情,一直都記得那家公司的名字,連同涉事的許多人名字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要不是孟建元蒙著心將不合格的材料提供過來,那,工程怎麼會出事情?
爸爸那天又怎麼會死掉的?
他想到孟繁星的時候,眼前都是交錯的畫麵,心底裡久久無法平靜下來。
商老爺子問,“商陸,你已經跟繁星結婚了,你就冇想過繁星的感受嗎?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,你怎麼就還放不下?現在繁星跟她媽媽肯定不知道怎麼麵對,你現在就去把繁星接回來。”
商陸手指尖的香菸燙到了皮膚,他問,“爺爺,你覺得到了現在,我們兩個還能回得去嗎?”
孟建元肯定已經把什麼事情都跟孟繁星說了。
孟繁星也早就察覺到了。
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想過不能回頭。
“你……”商老爺子歎氣,“臭小子,我看你以後會不會後悔!”
糊塗!
***
孟繁星滿頭是血的從酒店裡麵出來的,蘇音接到訊息之後過來接她,看到她額頭上的血嚇住了,“你被人虐待了?身上還有哪裡有傷?”
她搖頭。
但是許久冇有進食,這時候身體已經處於極度透支狀態裡,暈倒在蘇音的懷中,孟繁星醒過來的時候蘇音和寧伯程都在自己的病床邊。
寧伯程按著她肩膀說,“你太久冇有吃東西了,身體虛弱,再輸營養液。”
她渾身都很無力。
蘇音握著她的手,前幾天她得知到訊息的時候就想去找她,但是見不到孟繁星。
急著問,“叔叔的事情是不是真的?這些事情都是商陸做的嗎?”
她是聽寧伯程跟自己說的,簡直不敢相信,孟建元給她的感覺很好,每次去孟家的時候孟建元都很熱情的招待她。
以前也覺得商陸人不錯。
但是她一直都跟孟繁星穿著一條褲子,商陸連著自己的婚姻算計上,連著孟繁星也算計著了,蘇音怎麼能夠忍?
操著手就想衝去找商陸。
孟繁星按住了蘇音的手背,一邊將手背上的針頭給拔了下來,寧伯程叫她,孟繁星抬頭,臉上一點情緒也看不出來,“這事情還是要我自己去麵對才行,這是我跟商陸之間的事情。”
“叔叔之前找過我,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會出事情,所以來告訴我,要是有一天你需要幫助,一定要幫著你。”
孟繁星差點哭出來。
她翻身下來,之後跟寧伯程說,“你要是真的想幫我的話,寧伯程,麻煩你幫我找個不錯的律師,儘量幫爸爸減刑吧。”
這事情已經成為定局,商陸那邊已經把資料提交過去,都跑不掉的,隻能夠儘量的幫他爭取一些利好的條件。
“我知道。”
孟繁星從醫院裡出去的時候冇有讓蘇音和寧伯程跟著。
直接給商陸打了電話過去。
意料之中,商陸冇有接聽,她反覆的打了幾次之後就冇有了那麼好的耐心,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。
孟繁星知道,他們之間是走到了儘頭。
她收拾好心情之後便打車回了頤園,坐在車上給商陸發了訊息,“我在家裡等你,一直等你回來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