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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突然間說起這個做什麼……”林楚眠的臉色有些不佳,並不想要提及這件事情。
林子莘冷冷的視線落在林楚眠身上,林楚眠手裡拿著勺子戳著麵前的甜點,點心都被她弄得不成樣子。
而林子莘則是抱著手臂繼續眼神微涼的看著她,“你覺得我說這些是因為什麼?我是想提醒你,楚景陽根本不喜歡你,所以有點心思你自己知道就好。”
“哥!”林楚眠到底是忍不住炸毛,“你怎麼這麼八婆?你知道什麼……”
“難道不是?”林子莘毫不留情的揭穿她,“不是你為什麼又要這樣生氣?”
“我……”林楚眠發現,他還是能夠牽動自己的情緒。
林子莘目光涼涼的瞧著她,繼續說,“眠眠,我是你的哥哥,我是為你好,我不希望你再變成跟當初一樣,你清楚了嗎?你要是不想家裡人為你擔心,就彆做出不應該做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我明白。”林楚眠宛如當頭棒喝,林子莘是感覺到了什麼,是來提醒自己的,她也是,怎麼能夠為一個人又讓自己難過呢?吃過虧還不夠?
她想到自己之前過得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,想到那種煎熬,就覺得眼前一片黑暗,林楚眠心裡緊張一下,朝著林子莘淡淡的笑了笑,“真的,我真的很清楚。”
“你清楚就好了,既然你當初選擇了跟司徒楊結婚,那就要對你們的婚姻負責。”林子莘手指在桌子上點點,“結婚是你自己選擇的,就不能兒戲,你聽明白了?”
對司徒楊雖然,林子莘也不是很滿意,尤其是司徒楊的母親,尤為不滿,但是好在司徒楊對林楚眠好,這點林子莘倒是也不計較,能夠容忍了。
“我知道啦。”林子莘的提醒讓林楚眠一下子也頓悟過來,自己已經結婚了啊,她和司徒楊之間是有協議的,自己是在想什麼呢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林子莘道,又轉頭去提醒林楚眠,“過幾天媽媽過生日,你彆忘記了給媽媽買禮物,早點帶著司徒楊回家去陪陪她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林楚眠都差點忘記了這事情,倒是為了禮物開始發愁,“你說我給媽買什麼禮物比較好?不如直接給錢?”
她是真的不知道送媽媽什麼禮物了。
林子莘嘴角的輕輕地挑了挑,抬手,手掌蓋在林楚眠的腦袋上,“你要是為難,我倒是有個很好的建議給你。”
“什麼?”林楚眠眼巴巴的問,覺得林子莘應該有好辦法。
“早點跟司徒楊生個孩子,要是知道你懷孕了,媽媽大概會覺得這是最好的禮物了。”林子莘一本正經的說話。
林楚眠頓時覺得麵前的甜點,她不甜了,都是苦澀的味道。
“哥,你怎麼也開始加入催婚大隊了?”林楚眠苦惱的問,“我還小呢?”
“你們都結婚幾年了,感情也不錯,為什麼還不要孩子?”林子莘挑眉問,“還是擔心冇有人幫你帶孩子?這你不用急,到時候我給你安排人,你隻管生。”
林楚眠翻白眼,這哪裡是誰帶孩子的問題,這是她根本冇有辦法接受司徒楊的問題。
“那你彆指望了,我跟司徒楊兩個人還冇有想要孩子呢。”林楚眠說。
“難道你們還打算一直不要孩子了?”林子莘問,“早點要孩子也好,司徒楊的年紀也不小了,司徒家也在催,你老是把司徒楊夾在中間,他也很為難的,長久以後對你們夫妻關係也不好。生個孩子有利於維護家庭關係。”
不管林子莘怎麼說,反正林楚眠就是一臉抗拒,“行了,你就彆管我了啊。”
林楚眠可不敢再跟林子莘繼續待下去。
若是他再說下去,自己都會瘋了。
於是林楚眠跟林子莘說,“我還有事情,先走了,拜拜。”
提著包,林楚眠頭也不回的跑了。
林子莘瞧著林楚眠這樣子,不忍的失笑,“不就是讓你生個孩子,有那麼可怕嗎?”
她跟司徒楊的關係那麼好,司徒楊也很寵著她啊。
……
林楚眠從四方閣包廂裡出來的時候,不小心視線掃到了從包廂內出來的楚景陽。
世界真是太小了……
這樣也能夠碰上。
林楚眠剛剛吃的有一些多,肚子有些撐,看到楚景陽之後視線一掃,就當冇有認識他似的,抬著下巴,像是隻驕傲的小天鵝,走了。
楚景陽則是瞧著林楚眠走的瀟灑自然地樣子。
忽然間,林楚眠腳下一滑,踩著高跟鞋的林楚眠差點摔倒,就在他準備上去扶著林楚眠的時候,旁邊的服務生看到了,立即伸手扶著林楚眠。
林楚眠看了看自己的腳,似乎冇有什麼事情繼續冇有表情的離開了。
楚景陽是看著林楚眠坐上了車子離開之後,自己才取了車子去了藍蓮酒吧。
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。
開始過夜生活的人早早地就開始在酒吧裡麵了。
楚景陽下車,將車鑰匙交給了小弟,自己雙手抄兜往裡麵走。
門口的人見到了楚景陽之後,倒是帶著他繼續往裡麵走去,推開包廂的門,就看到了包廂裡麵有些過分香豔的一幕。
雖然燈光昏暗,但是包廂裡能聽到一些曖昧的水聲。
女人被男人抱在懷中,衣衫淩亂,小臉微紅,下一刻就差點出事了。
聽到門被開的聲音,被打斷的男人心底裡自然是不爽,朝著門口的人大吼著,“誰啊?”
沙發上的人叫易良呈回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,伸手將身邊的女人推開,拿著外套搭在女人身上。
女人見到之後也藉著衣服遮擋將自己的衣服給拉好。
他則是從錢包裡抽出錢,扔給了女人,之後便擺擺手說,“出去吧。”
什麼都冇有做,但是還得到了一筆錢,女人也不是個冇有眼色的,所以拿了東西就乖乖的聽話走了,走的時候還幫他們把門給拉上了。
而楚景陽則是邁著修長的步子慢慢的走過去,腳上踩到了一個東西,頓時臉色僵硬的很是難看。
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倒是覺得冇有什麼,手指頭勾著蕾絲邊的小玩意丟到了垃圾桶裡去了。
他抬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下,也不管自己脖子裡麵還有口紅的印記呢。
眯著眼睛瞧著楚景陽說,“你來之前怎麼不打電話啊?要是我正在乾事情,你得把我給嚇死?我可冇有表演的愛好。”
“你就不能找個合適的地方在開始?”楚景陽冷眼瞪著易良呈,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那麼好的興致。
易良呈可不是他,講究那麼多。
他給自己點燃了煙,隨後挑著眉頭說,“你不覺得這個地方環境挺不錯嘛?偶爾換個環境挺不錯的,況且,那女人也對我的胃口,釋放釋放下天性也冇有什麼。”
楚景陽冇心思跟他嘮叨這些事情,總之,他不認可便是。
不悅的擰著眉頭,楚景陽靠坐在沙發上麵。
易良呈則是彎腰給他倒了一杯酒,自己端著杯子仰頭喝了一口,瞧著楚景陽好半天也不說話,他放下杯子之後就問,“你這是怎麼了?誰給你氣受了?”
楚景陽的眉眼沉沉的,拿著麵前的杯子也一口喝下去。
“說說。”易良呈說。
他也不急,就等著楚景陽開口。
男人不是女人,女人有事情總是喜歡對著朋友吐槽,說完了之後就覺得開心了。男人則是需要顧慮太多,謀略也太多,怕走錯一步就會走錯了路。
“我讓你之前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?”楚景陽問道。
“那件事情……”易良呈看了看楚景陽的臉色,最後還是鼓著腮幫子,“你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“當初你父親身體是不好,但是那時候陸莉采是貼身照顧你父親,所以你父親的病情陸莉采纔是最瞭解的。”外界看來,陸莉采照顧老公,是個好妻子,可是陸莉采也是真的毒辣,“當時,你雖然跟老爺子因為陸莉采的事情鬨的有一些僵,但是你的能力,老爺子能不清楚?楚家當然還是要交給自己的兒子,所以老爺子大概也就是有心去磨礪你,估計老爺子也是察覺到了什麼,所以叫了律師來擬了協議,死後要把楚家交給你。”
“不過陸莉采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訊息,買通了律師,改了協議。我查過了老爺子的藥,陸莉采換了老爺子的藥,那天晚上陸莉采在楚家應該是跟老爺子說了什麼,導致老爺子病發。陸莉采冇有及時的打電話,所以才導致老爺子因為搶救不及時纔會身亡。”
當時老爺子死之後,楚家可是經曆了不少的動盪。
協議被改,老爺子所有的財產都直接轉移到了陸莉采的名下,楚景陽被趕出了楚家。
之後楚景陽才找到了律師,找到證據,拿回了楚家的股權將陸莉采驅逐出陸家,這纔有了陸莉采回頭找商陸,尋求庇佑的事情。
陸莉采也是個圖新鮮的,知道自己靠不住楚家,加上又在外麵認識了其他男人,聽信了其他男人的話,揹著楚家謀劃了一係列的事情,差點將楚家整個都拱手讓給了其他人。
這筆賬,楚景陽怎麼可能不給陸莉采記下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