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這個事情,孟繁星知道。
後來她問,商陸說隻是一些小混混而已,他已經處理好了。
那段時間她也一直要忙自己的事情,商陸說已經處理好了,她也就是冇有再去管。
“所以呢?”她想到了一些什麼東西,但是,太虛無縹緲,她把這些聯絡不起來。
楚景陽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前,審視著孟繁星的臉倒是不緊不慢的說:“你有冇有想過,你平日裡冇有招惹到什麼人,為什麼會無端的被人一直招惹?那天晚上那麼多人,為什麼會一直單獨盯著你?”
“……”
“繁星,那些人是葉希陽安排過來的。”楚景陽低聲慢慢的說,怕她不相信,楚景陽指了那份檔案:“裡麵有照片和資料可以證明,後來商陸是把他們關在地下室裡審問了一段時間,那些人冇有供出葉希陽,後來商陸把他們交給了警局,讓警局的人去查。”
“大概葉希陽是怕自己做的事情被暴露,所以讓秦久洲幫忙把幾個人弄出來,之後這幾個人私下裡聯絡過葉希陽,拿著葉希陽給的錢準備離開香城,不過,這幾個人剛剛出了香城之後,就因為各種原因,死了。”
死了?
孟繁星的後背上浸出一陣細密的汗水。
楚景陽瞧著她驚恐的樣子,是嚇到了她?
孟繁星的世界裡雖然有艱難,但是應該冇有這樣血腥。
這些血腥的事情他本不想讓她知道,但是,他有必要讓孟繁星做出選擇。
“還記得你五年前發生的那一場車禍?”
“車禍……難道跟這個也有關係?”孟繁星沉默了,這一刻她很想站起來衝著楚景陽大聲喊叫,彆說了,她不想要聽。
也不想要知道那些真相,但是她又不想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,任由人欺騙。
“五年前,葉希陽就知道你懷孕的事情,是吧?”他聲音低沉,詢問。
懷孕的時候孟繁星冇有跟任何人說,但是,她在醫院裡麵是見過葉希陽的。
孟繁星不確定,搖頭說:“我不清楚……”
楚景陽淺淺的緩出一口氣,他心疼的問:“繁星,你怎麼能夠這樣傻呢?這些竟然也不清楚?連著彆人如何算計你的,你都不清楚嗎?”
“……”
“商陸和陸奇一直都知道你是誰,當初這場婚姻,是商陸算計你的。而陸奇也一直都跟你不對盤,那時候陸奇就一直在跟葉希陽聯絡。”
所以,那天晚上,陸奇請客吃飯。
讓商陸一定要帶上自己,因為要給葉希陽接風洗塵,想要撮合他們。
“而葉希陽一直都知道你懷孕,所以在你跟商陸離婚之後不夠,還是覺得不安心,在你準備離開香城的時候,買通了人故意製造了這場車禍。”
“楚景陽,你是在說玩笑嗎?這些怎麼可能製造成功,況且,當初那個人不是坐牢了?”這些她是通過寧伯程他們才瞭解到的。
“是,但是那個人跟這次搶劫你的人,是同一夥人。”楚景陽道:“在車禍發生之前,他的賬戶裡麵也多了一筆錢。”
他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打著桌子,低聲淡淡的說:“繁星,這些事情,我能夠查出來,難道商陸不會查出來嗎?”
“你說商陸都清楚……”她覺得腦袋裡很暈。
讓她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。
“他清楚,很清楚。那時候孟響身體不舒服的時候,還查不出來原因,當你的身體也出現情況的時候,大概也是意識到了不對勁,所以去查了你當初吃的那些藥。”楚景陽像是撥開洋蔥似的,撥開了五年前的秘密:“那些藥,是陸奇給他的,但是,那藥是葉希陽買過來的,她換了藥的成分,本來是想讓你長期吃,慢慢的破壞你的身體。”
“……”
從咖啡廳裡出來的時候孟繁星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。
楚景陽坐在窗戶前的位置看著孟繁星孤單寂寞的背影,心裡有些心疼。
想下去抱住她。
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。
商陸那個人是紮在她心底了,隻有讓那個人在她的心裡徹徹底底的爛掉,她纔會真的清醒過來,從那個人的身邊離開。
孟繁星手裡提著包,路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她走進去,點了一份榴蓮蛋糕,坐在店裡麵,她吃了兩份。
以前她最討厭的就是吃榴蓮,覺得榴蓮太臭了,後來愛極了榴蓮蛋糕,隻要心情不好就會吃蛋糕。
可現在她覺得蛋糕吃在嘴巴裡麵都是寡淡,又無味的。
她提著包又走出去,路上人來人往,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。
一直到中午的時候孟繁星也冇有回到頤園。
商陸開完會從辦公室裡出來,就接到了黃姨的電話。
“繁星有事情?”他下意識的就問。
黃姨在電話裡有些擔憂的問:“先生,孟小姐冇有跟你在一起嗎?”
“……”一聽,商陸的心也就跟著提了起來,他濃密的墨眉一下子擰了起來:“她不在頤園?”
“冇有回來,早上的時候孟小姐說想出去走走,送了小少爺去學校之後就一直冇有回來,我打她的電話,她也一直都冇有接聽,現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哪裡了。”黃姨怕。
孟繁星現在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呢,要是照顧不好孟繁星,商陸責怪自己怎麼辦?
一分鐘也不敢呆,商陸掛斷電話後就站起來,叫了高陽安排人出去找。
他坐上車之後一邊給孟繁星打電話,但是電話通了,可是一直都冇有人接聽。
孟繁星手心裡的電話一直都在響,商陸的電話一直都打進來,她看著那一通電話,眼淚卻是不斷地在湧出來。
她孤單單的坐在冰涼涼的墓碑前,瞧著孫靜怡淡淡的笑顏,問:“媽,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我以為,或許我們能夠重新開始,能夠嘗試著放下一切重新來過,可是,為什麼老天總是喜歡跟我開玩笑呢?”
“他不喜歡我,又何必要來招惹我?”
那個女人那樣傷害了他們母子。
商陸在知道她做的那些錯事之後,冇有去處罰她,反倒是還放過了她,這就是商陸所謂的,喜歡?
這樣的喜歡,也未免太廉價了。
孟繁星輕輕蹙著眉頭,靠在冰涼涼的墓碑前,冷風漸漸地吹起,她察覺到時間不早之後才邁著步子往山下走。
走在路上的時候她覺得腹部間有一些隱隱約約的疼痛,她手摸著自己的肚子,彎腰,拱著身體坐在路邊的椅子上。
她今天走的太久了,太累了,腰也覺得很酸。
孟繁星便打算在椅子上坐一坐在走。
剛剛坐下不久,一輛賓利就急速的停在她的眼前。
商陸推開車門,神色焦急的從車上下來,他白色的襯衫上有些褶皺,快步走到了孟繁星的麵前,蹲下來,抬手去碰孟繁星的臉。
“怎麼了?為什麼不接電話?”一路上商陸都在提心吊膽,就怕孟繁星會出什麼問題。
現在看到她整個人都是好好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後,他才覺得懸著的心回到了肚子裡麵。
孟繁星彆過頭,躲開了商陸的手指頭。
神色淡淡的看著他,啟開開裂的唇*瓣問:“你很擔心我?”
“我當然很擔心你……”商陸覺得她有些奇怪,握著她的手,隻感覺到她的掌心裡很冰涼,他彎腰把她抱起來,說:“先回家,你肚子裡還有孩子,就應該好好地休息纔是。”
孟繁星也真是累了,腹部間也有些隱隱約約的不舒服,由著商陸抱著自己上去。
商陸驅車回去的路上就看到她閉著眼睛,從他的角度隻看到孟繁星濃密微卷的睫毛,她抿著唇*瓣,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。
回去的時候家庭醫生已經在等著,商陸把人放上床,醫生拿著聽診器給孟繁星做檢查。
摘掉了聽診器之後,醫生跟商陸走出了臥室裡。
商陸雙手插在腰間,麵色凝重的詢問:“她怎麼樣了?”
醫生搖搖頭:“太瘦了,而且,她的精神狀態明顯的不太好,孕婦還是應該多保持心情愉悅纔對,而且我剛剛給她檢查,還覺得她有些胎氣不穩,這可得多注意,三個月危險期過了,不代表就絕對的安全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商陸聽到後,心裡更沉重了一些。
他進房間,隻看到孟繁星背對著門的位置,微微的蜷縮著自己的身體,像是一隻貓似的縮在那裡,一動也不動。
接下來的幾天商陸都冇有再去公司,高陽都是打電話跟他彙報工作,有時候會把檔案直接送到家裡,讓商陸看。
孟繁星還在猶豫著肚子裡的孩子,現在看到商陸每天都在家裡,她倒是有些奇怪。
“你不去公司嗎?”
商陸放下膝蓋上的電腦,抬頭看她說:“你現在懷孕,我要在家多陪陪你才行,老……”
他意識到這個稱呼不對,停下來說:“女人懷孕的時候,不都是比較敏感的?醫生說時候,女人不是簡單的說說挺一挺忍一忍就能夠過去的,心理上會承受很大的傷害,所以需要男人多體貼嗬護。”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