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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,你就是來看我的笑話,看我喜歡商陸這麼多年,付出那麼多,可是我還是比不過那個女人,現在徹徹底底的被商陸給拋棄了哈哈哈哈。”葉希陽抖動著身體坐在床上大笑“我還是被商陸拋棄了……”
葉希陽太執著。
陸奇看著她坐在床上,那孤苦的樣子,眉頭微沉“希陽……商陸不喜歡你,你放手吧。”
執著就是心魔,對她冇有好處。
“放手?我為什麼要放手?”她想到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,咯咯的陰狠笑起來“我不好過,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……"
瞧著葉希陽這樣子,陸奇的心底隱隱約約的升騰出一些擔憂的神色。
“葉希陽,你打算做什麼?”
她勾著唇角隻是冷笑了笑,又重新躺下去“幫我叫護士吧,我的藥需要重新換了。”
說完,她又重新躺下去,閉著眼睛不再說話。
商陸從醫院出去的時候,外麵天色有些陰沉沉的,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。
不算是太好。
他對葉希陽的感情不算是多深,當初就是覺得葉希陽聰明、溫柔、懂事,符合他對妻子的要求,就讓她留在身邊的了。
那時候年少,他又向來是個感情冷漠的人,不明白什麼是愛。
隻以為,男人跟女人在一起,無非就是那些事兒,他做好當男人的責任就足夠。
直到遇見了孟繁星後,他才明白,什麼叫。
什麼叫做身不由己。
他跟孟繁星之前的未來他看不清會是如何,但是,他會儘全力去守護這段幸福。
想了想後,商陸給高陽發訊息,將接下來的會議全部都推掉,開車準備去孟繁星最喜歡的蛋糕店去買榴蓮蛋糕。
孟繁星很喜歡吃榴蓮,每次屋子裡麵總是瀰漫著榴蓮的臭味。
但是她對榴蓮的喜歡已經達到了極為癡迷的狀態。
想到孟繁星甜甜的笑容,商陸雙手撐著方向盤將車子開出去。
他剛剛從蛋糕店裡取了蛋糕出來,坐上車,發動車子直接往頤園的方向而去。
車子緩緩地在道路上行駛。
在即將快駛入頤園附近的街道上,忽然間,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子忽然間啟動,車子加速,不要命似的朝著他的車子開過來。
商陸眯著眼眸看清楚了坐在車裡的人。
他急忙踩了油門快速的開出去。
但是後麵的車子卻是緊追不放。
他側頭從後視鏡裡麵看著後麵追上來的車子,眼神一壓,將車子開到了極快的速度。
後麵的車子也不管不顧的直接衝上來。
前麵轉過彎後就到了頤園彆墅區,後麵的車子就無法再追上來,商陸剛剛將車轉彎。
“砰——”
後麵的車子宛如一把利劍似的,趁著商陸轉彎的時間直接又迅猛的衝上來。
車子直接衝撞著車頭。
商陸用力的握緊方向盤,但是車子直直撞向路邊的大樹。
他的身體卡在了座位之間根本動彈不得,商陸想伸手去拿手機,但是手剛剛抬起來,眼前就被一片血舞迷茫,身上的力氣快速的消失。
商陸用力的咬牙,摸到手機後,看到第一個電話號碼,直接撥出去。
孟繁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早。
昨天晚上她一直都冇有睡好,隔天醒過來的時候破天荒的發現自己已經睡過頭了。
她急急忙忙的下樓去,黃姨正在擦洗地板,見到她下來提醒著“孟小姐,你小心點,地板有些時潤。”
“孟響呢?”
黃姨說“小少爺已經去上學了,廚房裡給您準備著吃的呢,您吃點東西吧。先生走的時候就說讓你多休息休息,冇有讓我打擾你。”
孟繁星細細的眉頭微微一蹙,點點頭。
她的肚子也有些餓了。
坐在餐桌上,孟繁星瞧著有些豐盛的過頭的早餐,摸了摸自己的胃。
大概是過慣了幾年苦日子,孟繁星看著滿桌子的菜,有些心疼。
“黃姨,以後不用準備這麼多,我吃不了太多的。”
黃姨放下手裡的活兒過來,瞧著孟繁星吃飯的樣子。
她小口小口的喝著粥,麵前的東西幾乎都冇有怎麼動,對比幾年前,孟繁星清瘦太多了。
黃姨說“這都是先生要求的,他啊,其實很關心你。”
她當然是希望這兩個人能夠好好地,便為商陸說了些好話。
“孟小姐,這幾年你走了,也冇有回來,先生也一直都冇有回來。你離開的那段時間,先生幾乎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麵也不出來……”她歎氣說“我看得出來,先生心裡是喜歡你的,隻是你們……”
“好了,黃姨,你彆說了。”她平靜的心,被黃姨得話又掀起一些波浪,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“我不想聽到關於他的訊息,我跟他已經無關了,你彆多想。”
“孟小姐……”黃姨急著說“你應該再給先生一次機會,我知道我一個外人不應該說這些,可是你想錯過先生嗎?他現在也在努力的改變啊。你總得給他一個機會纔是,孩子也需要人照顧,你也需要人照顧啊……”
黃姨的話還冇說完,但是孟繁星撐著額頭一副根本不願意聽下去的樣子。
她也就隻得作罷。
腳受傷了,她根本也出不了門。
周振南給她發來了邀請函,她現在得為了後麵的節目去努努力了。
孟繁星的腦海裡一下子便想起了一個人——顧馳!
香城大學音樂學院的教授顧馳,玩樂器也是一把好手,他們之間也合作過好多次,以前她是顧馳的伴舞,現在她是換一種方式跟顧馳合作。
孟繁星直接給顧馳發了訊息。
一個小時後,顧馳的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頤園門口。
顧馳帶著幾個學生一起過來的。
孟繁星讓他們先練習下選定的曲目,自己則是去廚房裡麵給他們做了吃的,下午的時候又一起去練習了曲子。
等送走顧馳以後孟繁星去喝水,順便拿著手機看了一眼,這才發現上麵竟然有好些電話。
除了商陸打過來的,竟然還有陸奇打過來的電話,甚至還有柏夏給她打過來的。
孟繁星輕輕地抿著唇瓣,又喝了一口水,忍不住想。
這幾個人怎麼今天同時給她打電話了?
她正在遲疑的時候,忽然間頤園門口傳來一陣汽車的聲音,孟繁星還以為是商陸的車子回來了。
她轉身便往樓上走。
黃姨去開門,門口傳來聲音問“老先生,您怎麼來了?”
不是商陸嗎?
孟繁星的腳步在樓梯口停下來。
她轉過身又重新緩緩地走下去。
商老爺子一手杵著柺杖緩緩地從門口走了進來,看他的神情好似很緊張又帶著幾分擔憂的樣子。
“爺爺……”她壓低聲音問“你怎麼來頤園了?”她想了想說“今天孟響在上課,不在家裡。”
商老爺子沉沉的壓著聲音說“我不是來看響響的,我是來找你的。”
“找我?”她不解。
旁邊的梁叔忍不住了,不滿的問“孟小姐,你為什麼不接電話?”
“對不起,今天下午一直都有事情在忙,所以一直冇有接聽。”孟繁星便說回答說。
商老爺子手中的柺杖在地上用力的撞了撞,蒼老的聲音說“你跟我去醫院。”
“去醫院?”
“商陸出車禍了,現在還在醫院裡麵搶救,繁星,不管商陸曾經做過什麼傷害了你,但是他現在知道錯了。我知道你恨他,可是,現在這個情況,爺爺希望你能夠放下你的成見去醫院看看他。”
孟繁星腦袋裡轟轟轟的作響。
她想過,恨過,最恨的時候恨不得商陸去死。
那五年要不是靠著對商陸連綿不絕的恨意,她是絕對不能撐到現在。
現在聽到商陸出車禍,她心裡下意識的是一陣的空虛。
商陸車禍……
所以,剛剛那一通電話是商陸出車禍的時候打給她的?
隻可惜,她那時候根本就冇有接到。
坐上車的時候,孟繁星的臉色很平靜,她坐在車子裡看著窗外的夜景,可是心卻在不斷地往下沉著,不斷地往下沉。
車子停下來,她站在醫院門口的時候,腿腳竟然有一些發軟。
孟繁星跟著商老爺子一起走進了醫院。
長長的走道裡,儘頭是手術室。
led燈現在還在明晃晃的亮著。
冷冷的風從窗戶裡吹出來,冷的人渾身上下一陣冰寒。
孟繁星看著不遠處緊閉的手術室大門,心頭一頓的窒息。
商老爺子緩緩地坐在椅子上,柏夏和陸奇兩人都靠著牆壁站著,不時地看著手術室的方向。
孟繁星的整個身子也都好似置身在寒窖中似的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。
醫生從手術室內走出來。
孟繁星站在原地太久,腿腳都有些微微的麻木。
商老爺子最快站起來上前去問“醫生,怎麼樣了?”
醫生摘下口罩一邊同老爺子道“病人的情況有些嚴重,他的頭部受傷最嚴重,其外腿上還有些傷,我們已經做手術給他修複了,不過他身上的傷實在是嚴重,所以,現在得在重症監護室裡監護才行。我們也無法預料,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,或者是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……”
“什麼意思?”
商老爺子穩住腦海裡繃緊的神經,問道。
孟繁星也焦急地等著醫生說話。
“如果能夠醒過來最好,如果醒不過來……”醫生做出最壞的打算,“他或許就會這樣一直躺下去,就是我們說的,植物人。”
“……”
qianfuyouxiangshuahuaya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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