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和北茉道彆後,楚雲瑤整頓好心情,去了附近的商鋪。她買了上好的雲錦綢緞衣裳,第一次用上了胭脂水粉。她瞧著銅鏡中麵容精緻的自己,彷彿回到了初嫁之時。回府之後,楚雲瑤命人去尋墨淩淵,要他今日早些回府。日落餘暉。墨淩淵處理完公務回府,遠遠的聽到廂房傳來琴音嫋嫋。他怔了怔,踱步走去。楚雲瑤坐在古琴邊,纖纖玉指靈動撫琴,細微悠長,縹緲多變。...
和北茉道彆後,楚雲瑤整頓好心情,去了附近的商鋪。
她買了上好的雲錦綢緞衣裳,第一次用上了胭脂水粉。
她瞧著銅鏡中麵容精緻的自己,彷彿回到了初嫁之時。
回府之後,楚雲瑤命人去尋墨淩淵,要他今日早些回府。
日落餘暉。
墨淩淵處理完公務回府,遠遠的聽到廂房傳來琴音嫋嫋。
他怔了怔,踱步走去。
楚雲瑤坐在古琴邊,纖纖玉指靈動撫琴,細微悠長,縹緲多變。
墨淩淵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情緒,在楚雲瑤抬眸之際,稍縱即逝。
“怎麼突然想起彈琴了?”他走了過來,垂眸看著案台上的古琴。
“心血來潮想彈給你聽,喜歡嗎?”楚雲瑤盈盈一笑。
墨淩淵怔了怔,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。
見狀,楚雲瑤笑意漸濃,帶著撒嬌口吻的挽上了墨淩淵的手臂:“那……我可不可以討要一個獎賞,我想去習武場看看,可好?”
楚父雖征戰沙場,但從不讓她習武騎馬,說大家閨秀隻要會琴棋書畫即可。
最後的時間裡,她想去看看那些將士們,去看看父親曾有過的影子。
墨淩淵手臂微微一僵,看著楚雲瑤眼中藏著期待,再次點了頭。
“好。”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。
楚雲瑤笑了笑,她知道他一直都是個好夫君。
習武場。
有人持槍操練,有人賽馬奔騰。
楚雲瑤挽著墨淩淵的手臂,在茫茫人群中感受著屬於她的那一抹溫暖。
“我想騎馬。”她指著賽馬區說道。
墨淩淵看著馳騁的馬匹,眉頭微蹙。
“你不願?”楚雲瑤拉住他的手,帶著些許力道。
墨淩淵看向她,麵色如常:“冇有,走吧。”
兩人騎在同一匹馬背上,韁繩被楚雲瑤不停的扯動。
風在耳邊呼呼的吹,她感受道了從未有過的快樂。
楚雲瑤不經意間回頭看了眼墨淩淵,發現他那深邃的眼眸裡是自己看不清的情緒。
她垂下眼,輕聲說道:“謝謝,你願隨我荒唐。”
墨淩淵看著她的側臉,環住她腰肢的手不由得加緊了幾分。
騎完馬,兩人又一併射箭,玩蹴鞠,投狼壺。
墨淩淵看著楚雲瑤活蹦亂跳的樣子,默默陪同左右。
天色漸暗。
二人從習武場出來,楚雲瑤又在街頭小販處買了兩串冰糖葫蘆。
墨淩淵深邃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:“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你。”
楚雲瑤仰頭看著他。
第一次,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“那你喜歡這樣的我嗎?”她忍不住問道。
墨淩淵怔了怔,垂下了眼眸。
楚雲瑤遞給他一串冰糖葫蘆,笑著說道:“玩笑話而已,彆在意。”
她低著頭啃咬著手中的甜山楂,卻感受不到一絲甜意。
“過不了多久,你我便要和離。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為了做好侯府夫人,壓抑了多久……”
墨淩淵冇說話,神色複雜。
楚雲瑤深吸一口氣,抬頭看向他:“最後這幾日,我便這般灑脫與你相處,可好?”
墨淩淵黑如深潭的眼眸有一絲波動:“好。”
聽到他的迴應,楚雲瑤心底懸著的石塊落地,笑著牽起了他的手。
“那從現在開始,你要把我當成真正的妻子,而不是定遠侯夫人。你要疼惜我,照顧我,與我儘到夫妻之間的本分。”
這句話,早在成婚之日她便想說與他聽。
墨淩淵聞言蹙著眉,下顎角的線條繃緊了幾分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