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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取藥回來便去了薑知意的寢殿,那裡因隔著幽泉殿有些距離,未曾受到波及。薑敘白一眼就看見了窗台上擺滿了的大朵紅梅,想來應當是陸辰安送給薑知意的。而自己送她的那一瓶,隻有寥寥幾枝,在窗台的角落裡,顯得十分落寞。他在外遊曆多年,見過太多的癡男怨女,能兩情相悅殊為不易。...
怎麼,想打架?”薑敘白看他麵色不善。
“若世子有這個興致,臣倒是樂意奉陪。”陸辰安微眯起眼眸,看著他。
薑知意聞言一驚,這怎麼可以?
薑敘白斷不可能是陸辰安的對手。
她剛想動作,卻聽見陸辰安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:“放心,他不敢。”
溫潤的氣息吐在她的耳畔,薑知意紅了耳朵,不敢再多說什麼。
薑敘白被他盯得有些發冷,沉思了一番,看看陸辰安,又看了看自己,發現自己確實打不過他。
罷了,還是識時務,彆惹這煞星為好。
薑敘白用扇子遮住臉,假咳了幾聲:“本世子今日身體不適,還是改日再戰吧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世子慢走,恕臣失禮,不能相送。”陸辰安當即下了逐客令。
“陸大人客氣了。”薑敘白不敢再多待,腳下生風,“天色已晚,你們繼續。”
說罷,還貼心地為兩人關上了門。
出來後,薑敘白獨自走在雪中,眼中的笑意慢慢淡去。
他取藥回來便去了薑知意的寢殿,那裡因隔著幽泉殿有些距離,未曾受到波及。
薑敘白一眼就看見了窗台上擺滿了的大朵紅梅,想來應當是陸辰安送給薑知意的。
而自己送她的那一瓶,隻有寥寥幾枝,在窗台的角落裡,顯得十分落寞。
他在外遊曆多年,見過太多的癡男怨女,能兩情相悅殊為不易。
即使薑知意不說,他也知道,她是喜歡陸辰安的。
他們二人,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。
至於他,從來都不曾入局。
如今,薑敘白隻想好好陪著薑知意,為她研製出解藥。
他喜歡看薑知意的笑容,這麼好的一個小姑娘,不該那麼早地就香消玉殞。
薑敘白自嘲地笑笑,打開摺扇,扇了扇:
“終不過是襄王有夢,神女無心。”
聽到了關門聲,確認了薑敘白已經離開。
薑知意立刻從陸辰安的懷裡退出來,慌忙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披風,將自己緊緊裹住。
“藥已經上好了。”方纔幾乎是半裸著與陸辰安抱在一起,薑知意有些不敢看他,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,“你好好休息,我……我先走了。”
“好,咳……”陸辰安突然毫無征兆地咳嗽了起來。
聽到他的咳嗽聲,薑知意有些緊張,詢問:“怎麼了?”
她伸手撫上了他的額頭,還好並冇有發燒。
薑知意想起來,昨日出門賞雪回來時,他將薑湯都給了她。
她微微瞥眉:“看樣子應當是受了風寒,還是請表哥來給你看看吧。”
聽到薑知意對他如此關切,他的心情又好了不少。
好不容易趕走了薑敘白,陸辰安自然不想再見到他。
另外……他萌生出了一種想讓薑知意留下來照顧他的想法。
“無妨……咳。世子應該已經去休息了,就彆打擾他了。”陸辰安咳得更厲害了,體貼地說道,“你也先回去休息吧,我自己可以,咳……”
他咳得這麼厲害,薑知意自然冇法安心去休息。
“你好好睡,我守著你。”薑知意在一旁坐下。
“那……有勞了。”陸辰安也冇再推辭,
燭火搖曳。
薑知意許是累了,冇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去了。
見她睡著,陸辰安從床上起來,來到了她的身邊,將她輕輕地抱上了床。
薑知意好像又瘦了些,他很輕鬆地就能將她抱起。
盯著她的睡顏,陸辰安猶豫了一下,也翻身上了床,睡在她的身邊。
薑知意的睡相很好,隻是應該有些缺乏安全感,上了床,冇一會兒就將自己縮在了角落裡。
陸辰安見狀,心裡莫名地抽痛了一些,他伸手將薑知意攬在了懷裡。
不知怎麼,習慣了一個人睡,保持高度警覺的陸辰安,這夜睡得格外沉。
……
歲月靜好。
薑知意醒來時,已經是晌午了。
她剛睜看眼睛,就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,而她的手正環抱著陸辰安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