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她似乎隻帶走了他贈她的碧玉玲瓏簪。陸辰安攤開畫像,輕輕撫摸:“你是否早就料到會有今日?”不知從何時起,她的樣子就已經印在了他的心上。看著畫中的人兒,他輕輕歎了口氣,暗暗下定了決心。陸辰安尋了一套夜行衣,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...
浩浩蕩蕩的和親隊伍已經走遠。
陸辰安怔怔愣在了原地,久久未動。
薑敘白歎了口氣,走到了陸辰安的身邊。
“真的就這麼讓她走了嗎?”
“我又能如何?”陸辰安第一次覺得如此的無力。
他看向薑敘白,聲音有些沙啞:“她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?”
薑敘白離得近,薑知意說的話,他自然也看見了:“她都說得這樣直白了,你還不懂嗎?”
“我以為……她對我至多不過是妻子對丈夫的喜歡。”陸辰安喉結微動,“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
他從來不知道,她深愛著他。
“據我所知,她從初見你開始,便一直愛著你。”
薑敘白看著他,又扔下來一記重錘,“而她初見你時,比你記得的還要早的多。”
陸辰安心中一哽,卻聽薑敘白接著說道:“那你呢,你倒現在還看不清對薑知意是怎樣的感情嗎?”
“我……”多日來的心緒不寧和疑慮,似乎都漸漸有了答案。
薑敘白看著他,輕輕搖了搖頭,苦笑:
“有時候,我真羨慕你。”
陸辰安喉嚨一緊冇有說話。
天色漸漸暗了。
陸辰安冇有回去,而是來到了溫泉宮,薑知意的住處。
已經是初春,窗台上的紅梅都已經謝了。
瞥到桌上的花燈,還有畫像。
她似乎隻帶走了他贈她的碧玉玲瓏簪。
陸辰安攤開畫像,輕輕撫摸:“你是否早就料到會有今日?”
不知從何時起,她的樣子就已經印在了他的心上。
看著畫中的人兒,他輕輕歎了口氣,暗暗下定了決心。
陸辰安尋了一套夜行衣,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……
和親隊伍行到了一處山中,停了下來。
巴特爾下令,讓眾人原地歇息。
陸辰安騎著一匹汗血寶馬,一路狂奔,終是趕上了和親的隊伍。
和親的隊伍不過百來人,其他的便是皇上派去送嫁的。
陸辰安趁著夜色,悄悄靠近了。
“誰?”魏璟的耳力極好,聽到身後有動靜,剛準備動手,卻發現來人竟是陸辰安。
他趕緊想陸辰安抱了抱拳:“陸大人,您怎會在此處?”
此次和親,皇上派了魏璟帶隊相送。
“您該不會是想……”魏璟何見他一身夜行人,便也猜到了陸辰安此行的目的,他沉下聲:“這可是欺君之罪,您可想好了?”
“所有後果,我會自行承擔,”陸辰安看向他,眼神堅定,“我要救她。”
魏璟自小便崇拜陸辰安,能跟在他手下辦事,一直是他的夙願。
但是皇命難為,他隻好無奈點點頭:“大人,我可以當作今夜冇有看到您。”
“公主的帳篷就在最右邊的那處。”魏璟向他指了方向。
“多謝。”陸辰安衝他抱了抱拳。
他悄悄潛到了薑知意的帳篷外,卻聽見裡麵的動靜。
“巴特爾王子,請你自重。”薑知意似乎有些慌亂。
“公主本來就是要嫁於我的,我同你親熱一下,也是理所當然。”巴特爾的聲音也在帳中響起。
“不要,你彆過來!”眼看他靠得越來越近,薑知意嚇得閉上了眼睛。
薑知意雖然已經決定要去和親,卻並不打算委身於人。
等到了北漠,她便準備自刎,卻冇想到,巴特爾如此不守規矩。
巴特爾突然冇了動靜,她緩緩睜開眼睛,卻看到了陸辰安。
他說:“對不起,是我來晚了。”-